第37章 妹妹：沒關系，我原諒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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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從許知閑入隊那一天，小風就想問了，為什麽許知閑的頭發染了之後還能這麽柔這麽順，一點也不毛糙。
許知閑抓了抓額前的白毛，淡淡道：“你也想染？”
小風用實際行動回答了許知閑。
直到坐在鏡子前，看著糊了一頭的染發膏，小風才後知後覺道：“偶像，我染這一頭粉毛回去，明哥和經理不會殺了我吧！”
這小子分明是蓄謀已久，要不然怎麽會等到拍完定妝照再染？
許知閑好笑道：“待會兒回去你圍著咱們基地溜一圈兒，不就知道了？”
小風默不作聲地玩手機。
許知閑看他一副快要萎了的樣子，破天荒地安慰道：“怕什麽？我這一頭白毛他們不也沒把我怎麽樣。”
因為你是老大的人啊，小風心想。
染發最快也要兩個小時，他們從工作室裏溜出來，遲早得被發現。
不過明哥還要盯著言頌的個人采訪，只要不惹禍，明哥應該沒有這工夫管他們到底去哪鬼混了。
想到言頌，許知閑從沙發上站起來，搬了個凳子坐在小風旁邊，神情嚴肅：“你來之後，隊長他有沒有……”
小風乍耳一聽，這還得了？偶像怕不是來打探口風，問老大這兩年有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吧！
眼睛一轉，他越想越不對，連忙說：“老大潔身自好，一直守身如玉的！”
見許知閑不說話，小風又道：“偶像，你相信我，別說女主持女解說，就連女陪玩女主播老大都沒加過一個！”
說完，小風心裏咯噔一下，他好像說漏了什麽東西！
想問的話被小風岔開，許知閑便沒再糾結這個，隨口搭了一句：“是嗎？”
“……”
看著小風難以言說的神情，許知閑無所謂地笑笑：“怎麽？”
一邊是他老大，一邊是他偶像，這倆人還有點那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，小風糾結了。
他要是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偶像，被老大知道他就完蛋了！
可要是不告訴偶像，他心裏又過意不去……
糾結了半天，小風心裏一橫，神秘兮兮地對許知閑道：“其實，嗯……”
許知閑：“什麽？”
小風：“老大點過陪玩！！！”
許知閑：“哦。”
這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嗎？至於緊張成這樣？？？
見許知閑沒當回事，身為正宮一點防止小妾篡位的危機意識都沒有，“風媽媽”是一百個不放心：“偶像，你這樣在宮鬥游戲裏就是個開局死翹翹的炮灰啊！”
許知閑：“……”
把言頌拋在了腦後，小風拉著許知閑就開始絮叨：“老大那不只是點了個陪玩！”
許知閑終於明白了阿澤的感受，一副我就聽你胡謅的樣子，敷衍地點了點頭。
小風道：“那叫包養！包養知道嗎？就是給你一大筆錢，然後很聽話的那種！！！”
“好吧對不起老大，我攤牌了！”暗示了這麽久，許知閑反應還這麽平淡，小風急眼了，“老大花了三百多萬，包了一個三陪！包了一年！！！”
許知閑：“哦。”
過了一會兒。
許知閑：“……什、什麽？”
花了三百多萬，包三陪，包了一年？？？
細思極恐！
操！！！
不會不會，應該不會這麽巧，言頌是什麽人，怎麽會……
“本來不想說出來的，唉！”
小風眼看著許知閑蔫了下去，臉色都有些發白，他嘆了口氣，語重心長道：“偶像，你也知道，老大他平時就冷著一張臉，對誰都一個樣。”
“那天正好是老大FMVP的頒獎典禮，我喝了點酒，就，撒了點酒瘋嘛，然後我就看見……”
“可是明明……”
“接著……”
“再後來……”
頒獎典禮那天，他正好接了老板的單，三百多萬，包了一年。
未成年怎麽會有這麽多零花錢？
而且老板說的那些話，根本就不像是從一個孩子的嘴裏說出來的，倒像是故意裝的。
那些看似撒嬌賣萌的央求，實際上處處管著他，容不得他拒絕。
再說，正常男的誰會去點男三陪啊！還有，dmgxlh1不就是……DMG訓練號1嗎？！
許知閑徹底懵了。
他不知道小風到底在他耳邊絮叨了多久。
拿過手機，看著剛才和老板的聊天記錄，許知閑腦袋一片空白。
半晌，他發了一句：[老板？]
那頭回得很快：[國服哥哥我在呀。]
許知閑心口有些發燙，呼吸不自覺地加快：[老板您現在有時間嗎？]
這句話一發過去，甜心隔了一會兒才回：[國服哥哥，我現在在外面。]
甜心：[晚上八點可以嗎？]
許知閑：[老板今天不上課？]
3分鐘了，沒消息。
7分鐘了，沒消息。
10分鐘，甜心：[上的。]
甜心：[今天請假了。]
甜心：[國服哥哥？]
許知閑：[隊長，我和小風出來了。]
甜心：[嗯，在哪？]
許知閑：“……”
所以，那個管著他吃喝拉撒睡還不允許他看深夜女主播的軟萌正太，就是他隊長？！
那個豪擲三百多萬包他做三陪的金主爸爸，是言頌？？？
他就隨便接了個單，怎麽就偏偏這麽巧能接到閻王爺身上……
“偶像？”
“偶像……”小風絮叨的聲音不知不覺已經停了下來，他小心翼翼地問，“是我說錯了什麽嗎？”
半天，沒反應。
小風被許知閑嚇著了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從許知閑手裏拿過手機就給言頌撥了過去。
言頌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消息，電話鈴聲倏忽打斷了拍攝進程，見來電人是許知閑，他說了句“不好意思”就拿著手機出去了。
旁邊主持人對攝像師搖搖頭。
言頌接通電話後柔聲道：“許知閑？”
電話那頭的小風：？
老大什麽時候這麽溫柔過？！
他慌忙道：“那個，老大，是我……”
言頌“嗯”了一聲問：“他呢？”
小風又講了事情的經過，隨後道：“老大，你快點來吧！”
其實在小風打電話的間隙，許知閑已經緩過勁兒來了。
比起震驚，他更多的是羞惱。
畢竟那些他當三陪那會兒說過的話……都不是人話……
“老板老板~”
“我就要為你墜入愛河啦~”
“怪不得你總能撥動我的心弦呢~”
“不然你在我心裏怎麽總是滿分呀~”
操……
其實，當面告白還不是最社死的。
他大言不慚地當著DMG隊長的面吐槽DMG是“大滿亞”……
他理直氣壯地當著Echo本人的面冒充Echo……
哦，他還臭不要臉地問Echo本人要過Echo的腹肌照……
就在剛剛，他還說……
“我們在一起了！”
“……對！他是我老婆！”
“我老婆……呃，比我大三歲，兇得很，管的又嚴，不讓我這不讓我那的。”
“唉，老板，你還小，還體會不到這種感覺……”
有些心梗。
他居然還有這個能耐，敢當著隊長的面叫他老婆？？？
許知閑兩眼一黑。
火星能住人麽？
還有，違約金多少錢來著？
明天頭條應該有了吧，就叫……S10國內賽前夕，Yolo時隔兩年再次臨陣脫逃！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？！！！
小風急得不行，也不管剛染好的那一頭粉毛會不會被教訓，見言頌一來，立馬把人領了進來。
阿澤跟著言頌，見小風那一頭粉毛，死活不肯和非主流殺馬特走在一起，非要拉著他再去染回來，小風一陣哀嚎。
送走兩個活寶，言頌才走到許知閑面前，低聲叫他：“許知閑。”
許知閑擡頭看他，眼底帶了些迷茫與無措，只一瞬，他又像個鴕鳥一般，把脖子縮了回去。
言頌又叫他：“許知閑。”
他還是沒有回答，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，把頭扭向一邊。
見人是真不打算理他，言頌放緩了聲音：“生氣了？”
許知閑這才悶聲道：“沒有。”
言頌笑著把人牽了出去。
折騰了這麽久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。
他們來的時候是坐著戰隊的車，言頌讓明哥不用等他們，現在，就只剩他和許知閑兩人走在街上。
言頌步子走得很慢，許知閑跟著他的腳步，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認真，而他們默契地誰也沒有先開口。
回家的路很久也很長。
他們一起穿過了十字街角，穿過了熙攘人群，穿過燈海穿過車流……
可許知閑久久不能釋懷。
他不是矯情，也不想矯情，他只是單純地拉不下臉，放不下面兒，他就是嘴硬，他心疼。
或許，是他太依賴隊長了吧。
目光落在言頌牽著他的手上，這場景似曾相識，在節目裏的那場對抗賽，在第一次簽DMG時，在自助餐廳裏……
還有現在。
心裏酥酥麻麻酸酸澀澀的，許知閑理解不了這種滋味到底是什麽，只好強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緒。
七點，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。
許知閑和言頌並肩坐在地鐵的座椅上。
許知閑說：“隊長，你騙我。”
言頌說：“嗯。”
許知閑說：“隊長，你欺負人。”
言頌說：“嗯。”
許知閑說：“隊長，你真討厭。”
言頌沒說話。
許久，言頌開口：“委屈了？”
許知閑搖搖頭又點點頭：“委屈。”
替你委屈。
隊長早就認出是他，所以才會默許他縱容他這麽沒大沒小吧？
隊長似乎也從沒刻意遮掩過什麽，甚至在他們玩的第一局就開了麥，是他太蠢，他沒聽出來。
可他真的不敢往言頌身上想……
就算他當初聽出來了，也會下意識地選擇逃避，自我欺騙只是聲音像而已，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言頌能做出來的事。
若非如此，許知閑怎會把言頌誤當成騙子，偷跑到DMG的基地去丟大人。
萬事總有一個源頭。
許知閑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死鉆牛角尖的人，但他這回卻想把話攤開了說。
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良久的沈默過後，許知閑垂下視線，慢吞吞道，“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點進那個帖子？然後下載APP？”
他這話暗藏深意，可他就是想詐一詐試試，如果言頌真的只是偶然間點了單，他還能騙自己說只是運氣不好而已。
言頌哪裏聽不出來他的言外之意，事已至此，他選擇實話實說：“WIN自費一年打了次級聯賽，國際賽的獎金最快發放也要三個月，S9紀錄片拍攝了你們的訓練環境，具體什麽情況托人一問便知。心動TV上個月的直播工資要下個月15號結算，你不是一直想還清……”
許知閑強忍淚意：“別說了。”
“隊長，我生氣了……”
“我幹了這麽多傻逼事，你都知道對不對？”
“你一開始就在騙我，之前那個澄清視頻，就是你騙我的幌子對不對？”
許知閑平日裏隨性慣了，可他不傻。
“隊長！”
“你看了我這麽久的笑話，我很生氣！”
他原本就應該生氣的，平白被人騙了這麽久，還鬧出了這麽多糗事，可尷尬之餘，他又會想到，隊長從那時候就處處照顧他，對他這麽好……
他竟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了。
言頌聽著少年悶悶的嗓音，輕聲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好一會兒，許知閑叫了他一聲：“隊長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“言頌。”許知閑直接叫了他的名字，“你是不是只會說‘嗯’啊？”
言頌靜默了一瞬。
“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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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知閑看他一副快要萎了的樣子，破天荒地安慰道：“怕什麽？我這一頭白毛他們不也沒把我怎麽樣。”
因為你是老大的人啊，小風心想。
染發最快也要兩個小時，他們從工作室裏溜出來，遲早得被發現。
不過明哥還要盯著言頌的個人采訪，只要不惹禍，明哥應該沒有這工夫管他們到底去哪鬼混了。
想到言頌，許知閑從沙發上站起來，搬了個凳子坐在小風旁邊，神情嚴肅：“你來之後，隊長他有沒有……”
小風乍耳一聽，這還得了？偶像怕不是來打探口風，問老大這兩年有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吧！
眼睛一轉，他越想越不對，連忙說：“老大潔身自好，一直守身如玉的！”
見許知閑不說話，小風又道：“偶像，你相信我，別說女主持女解說，就連女陪玩女主播老大都沒加過一個！”
說完，小風心裏咯噔一下，他好像說漏了什麽東西！
想問的話被小風岔開，許知閑便沒再糾結這個，隨口搭了一句：“是嗎？”
“……”
看著小風難以言說的神情，許知閑無所謂地笑笑：“怎麽？”
一邊是他老大，一邊是他偶像，這倆人還有點那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，小風糾結了。
他要是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偶像，被老大知道他就完蛋了！
可要是不告訴偶像，他心裏又過意不去……
糾結了半天，小風心裏一橫，神秘兮兮地對許知閑道：“其實，嗯……”
許知閑：“什麽？”
小風：“老大點過陪玩！！！”
許知閑：“哦。”
這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嗎？至於緊張成這樣？？？
見許知閑沒當回事，身為正宮一點防止小妾篡位的危機意識都沒有，“風媽媽”是一百個不放心：“偶像，你這樣在宮鬥游戲裏就是個開局死翹翹的炮灰啊！”
許知閑：“……”
把言頌拋在了腦後，小風拉著許知閑就開始絮叨：“老大那不只是點了個陪玩！”
許知閑終於明白了阿澤的感受，一副我就聽你胡謅的樣子，敷衍地點了點頭。
小風道：“那叫包養！包養知道嗎？就是給你一大筆錢，然後很聽話的那種！！！”
“好吧對不起老大，我攤牌了！”暗示了這麽久，許知閑反應還這麽平淡，小風急眼了，“老大花了三百多萬，包了一個三陪！包了一年！！！”
許知閑：“哦。”
過了一會兒。
許知閑：“……什、什麽？”
花了三百多萬，包三陪，包了一年？？？
細思極恐！
操！！！
不會不會，應該不會這麽巧，言頌是什麽人，怎麽會……
“本來不想說出來的，唉！”
小風眼看著許知閑蔫了下去，臉色都有些發白，他嘆了口氣，語重心長道：“偶像，你也知道，老大他平時就冷著一張臉，對誰都一個樣。”
“那天正好是老大FMVP的頒獎典禮，我喝了點酒，就，撒了點酒瘋嘛，然後我就看見……”
“可是明明……”
“接著……”
“再後來……”
頒獎典禮那天，他正好接了老板的單，三百多萬，包了一年。
未成年怎麽會有這麽多零花錢？
而且老板說的那些話，根本就不像是從一個孩子的嘴裏說出來的，倒像是故意裝的。
那些看似撒嬌賣萌的央求，實際上處處管著他，容不得他拒絕。
再說，正常男的誰會去點男三陪啊！還有，dmgxlh1不就是……DMG訓練號1嗎？！
許知閑徹底懵了。
他不知道小風到底在他耳邊絮叨了多久。
拿過手機，看著剛才和老板的聊天記錄，許知閑腦袋一片空白。
半晌，他發了一句：[老板？]
那頭回得很快：[國服哥哥我在呀。]
許知閑心口有些發燙，呼吸不自覺地加快：[老板您現在有時間嗎？]
這句話一發過去，甜心隔了一會兒才回：[國服哥哥，我現在在外面。]
甜心：[晚上八點可以嗎？]
許知閑：[老板今天不上課？]
3分鐘了，沒消息。
7分鐘了，沒消息。
10分鐘，甜心：[上的。]
甜心：[今天請假了。]
甜心：[國服哥哥？]
許知閑：[隊長，我和小風出來了。]
甜心：[嗯，在哪？]
許知閑：“……”
所以，那個管著他吃喝拉撒睡還不允許他看深夜女主播的軟萌正太，就是他隊長？！
那個豪擲三百多萬包他做三陪的金主爸爸，是言頌？？？
他就隨便接了個單，怎麽就偏偏這麽巧能接到閻王爺身上……
“偶像？”
“偶像……”小風絮叨的聲音不知不覺已經停了下來，他小心翼翼地問，“是我說錯了什麽嗎？”
半天，沒反應。
小風被許知閑嚇著了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從許知閑手裏拿過手機就給言頌撥了過去。
言頌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消息，電話鈴聲倏忽打斷了拍攝進程，見來電人是許知閑，他說了句“不好意思”就拿著手機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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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頌接通電話後柔聲道：“許知閑？”
電話那頭的小風：？
老大什麽時候這麽溫柔過？！
他慌忙道：“那個，老大，是我……”
言頌“嗯”了一聲問：“他呢？”
小風又講了事情的經過，隨後道：“老大，你快點來吧！”
其實在小風打電話的間隙，許知閑已經緩過勁兒來了。
比起震驚，他更多的是羞惱。
畢竟那些他當三陪那會兒說過的話……都不是人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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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要為你墜入愛河啦~”
“怪不得你總能撥動我的心弦呢~”
“不然你在我心裏怎麽總是滿分呀~”
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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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言不慚地當著DMG隊長的面吐槽DMG是“大滿亞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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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他還臭不要臉地問Echo本人要過Echo的腹肌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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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在一起了！”
“……對！他是我老婆！”
“我老婆……呃，比我大三歲，兇得很，管的又嚴，不讓我這不讓我那的。”
“唉，老板，你還小，還體會不到這種感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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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知閑兩眼一黑。
火星能住人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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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頭條應該有了吧，就叫……S10國內賽前夕，Yolo時隔兩年再次臨陣脫逃！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？！！！
小風急得不行，也不管剛染好的那一頭粉毛會不會被教訓，見言頌一來，立馬把人領了進來。
阿澤跟著言頌，見小風那一頭粉毛，死活不肯和非主流殺馬特走在一起，非要拉著他再去染回來，小風一陣哀嚎。
送走兩個活寶，言頌才走到許知閑面前，低聲叫他：“許知閑。”
許知閑擡頭看他，眼底帶了些迷茫與無措，只一瞬，他又像個鴕鳥一般，把脖子縮了回去。
言頌又叫他：“許知閑。”
他還是沒有回答，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，把頭扭向一邊。
見人是真不打算理他，言頌放緩了聲音：“生氣了？”
許知閑這才悶聲道：“沒有。”
言頌笑著把人牽了出去。
折騰了這麽久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。
他們來的時候是坐著戰隊的車，言頌讓明哥不用等他們，現在，就只剩他和許知閑兩人走在街上。
言頌步子走得很慢，許知閑跟著他的腳步，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認真，而他們默契地誰也沒有先開口。
回家的路很久也很長。
他們一起穿過了十字街角，穿過了熙攘人群，穿過燈海穿過車流……
可許知閑久久不能釋懷。
他不是矯情，也不想矯情，他只是單純地拉不下臉，放不下面兒，他就是嘴硬，他心疼。
或許，是他太依賴隊長了吧。
目光落在言頌牽著他的手上，這場景似曾相識，在節目裏的那場對抗賽，在第一次簽DMG時，在自助餐廳裏……
還有現在。
心裏酥酥麻麻酸酸澀澀的，許知閑理解不了這種滋味到底是什麽，只好強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緒。
七點，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。
許知閑和言頌並肩坐在地鐵的座椅上。
許知閑說：“隊長，你騙我。”
言頌說：“嗯。”
許知閑說：“隊長，你欺負人。”
言頌說：“嗯。”
許知閑說：“隊長，你真討厭。”
言頌沒說話。
許久，言頌開口：“委屈了？”
許知閑搖搖頭又點點頭：“委屈。”
替你委屈。
隊長早就認出是他，所以才會默許他縱容他這麽沒大沒小吧？
隊長似乎也從沒刻意遮掩過什麽，甚至在他們玩的第一局就開了麥，是他太蠢，他沒聽出來。
可他真的不敢往言頌身上想……
就算他當初聽出來了，也會下意識地選擇逃避，自我欺騙只是聲音像而已，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言頌能做出來的事。
若非如此，許知閑怎會把言頌誤當成騙子，偷跑到DMG的基地去丟大人。
萬事總有一個源頭。
許知閑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死鉆牛角尖的人，但他這回卻想把話攤開了說。
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良久的沈默過後，許知閑垂下視線，慢吞吞道，“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點進那個帖子？然後下載APP？”
他這話暗藏深意，可他就是想詐一詐試試，如果言頌真的只是偶然間點了單，他還能騙自己說只是運氣不好而已。
言頌哪裏聽不出來他的言外之意，事已至此，他選擇實話實說：“WIN自費一年打了次級聯賽，國際賽的獎金最快發放也要三個月，S9紀錄片拍攝了你們的訓練環境，具體什麽情況托人一問便知。心動TV上個月的直播工資要下個月15號結算，你不是一直想還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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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隊長，我生氣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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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開始就在騙我，之前那個澄清視頻，就是你騙我的幌子對不對？”
許知閑平日裏隨性慣了，可他不傻。
“隊長！”
“你看了我這麽久的笑話，我很生氣！”
他原本就應該生氣的，平白被人騙了這麽久，還鬧出了這麽多糗事，可尷尬之餘，他又會想到，隊長從那時候就處處照顧他，對他這麽好……
他竟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了。
言頌聽著少年悶悶的嗓音，輕聲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好一會兒，許知閑叫了他一聲：“隊長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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